四时江水绿如蓝-----舞阳河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镇远,不仅风情独特,胜迹如林,而且,那千姿百态的山水也确实太美了。古人素有镇远“有胜水名山,令人盘桓而不忍去”的感叹。 ·
    镇远的山水首推潕阳三峡。潕阳三峡是指潕阳河上的诸葛峡、龙王峡和西峡,它是国家级的潕阳河风景名胜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长35千米。不论是乍到的新客,还是屡屡光顾的老朋友,一抵镇远,都争着要游览潕阳河。
    汽车驶离县城向西行走,穿过田野,在路旁几棵古老的洋槐树下,依稀可看到一点断垣残壁和地上破碎的瓦砾,这是过去镇远送客驿站(送官厅)的遗址,迎客的驿站(迎官厅)设在东关(今加油站处),是当时供传递公文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歇宿、换马的住处,也是镇远官吏迎客送客的地方。
    汽车行驶在曲折蜿蜒、地势险要的山道上,这是镇远历史上有名的险道雄关：文德关和镇雄关。这里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公路旁时隐时现的石板小道,就是中国过去交通的大动脉,号称中原连接东南亚的“南方丝绸之路”的古驿道。想当年,王阳明、吴三桂、林则徐,中国多少豪杰枭雄,牵马而出；古道上曾洒下过多少辉煌和悠远的浩叹。
    前面是相见坡。清代著名画家邹一桂在名画《镇远相见坡》中以清淡简练的笔墨、明快秀丽的构图,生动地再现了相见坡这一带奇特的风光,并在画上题写有长篇歌谣。山水好,诗画更绝伦。乡氏香墨搁,涵养了镇远一代人文；诗兴文采,至今流芳九州河山。
    相见坡下的潺潺流水,叫相见河。河边弯弯的石径,是进入潕阳河码头的步行道。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清冽的泉水,繁茂的林木。尤其是怪石嶙峋,异峰突起,各具形态,构成了相见河畔20多个景观。最令人激动不已的是“礼炮三声”、“白鸽展翅”和“闺门三秀”三个景点。你想,初来乍到,刚进山门,震天的礼炮为你轰鸣,和平的使者在你头上翻飞,楚楚妩媚的大家闰秀带着娇羞和温柔的列队欢迎你,这不是世界上最隆重、最友好、最动人的迎宾场面吗?
    游艇缓缓地离开码头,还在相见河水域里,人们可以看到“通天桥”、“雄狮回首”、“巨舰岩”、“五老峰”和“金鸡叫天门”等景观。其中“师徒峰”的唐僧、孙悟空、沙僧,惟妙惟肖。远远望去,师徒们贮立奔走蓝天中,就像在灯影中一样,使人想起郭沫若“玄奘师弟立山头,灯影联翩猪与猴”的诗句。破镜重圆则给游人以较大的启示：一块切壁近水处自然露出“标准”半圆弧线,这半圆与水中倒影璧合成一个整圆,水位线将其一分为二,宛如一面重新弥合的破镜,富有哲理,令人玩味无穷。
    出相见河,进入潕阳河主航道,乘游艇到上游诸葛洞再顺流而下,首先进入雄伟险峻的诸葛峡。诸葛峡石屿点点,水流湍急,岩峭浪涌,全长约15千米。相传诸葛亮渡泸南征时,曾派遣大将马忠在此凿洞劈滩,以便使军马与粮草从湖南沅江继续溯流而上,深入贵州腹地。后人为感激诸葛亮疏通航道的功绩,在这里建立了武侯祠,遂称这里为诸葛峡。
    诸葛峡暗礁也多,有些花岗岩坚硬的岩脉或突出江水,变成石屿；或隐于水中,阻壅江流和行船。因此,过往的商船和上下的游艇既十分吃力,又要时刻小心,行驶极慢,令人大有“朝发诸葛,暮宿诸葛,三朝三暮,诸葛如故”的感慨,难怪历史上会在镇远一带发生“琢船步战”的故事。
    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战国末期,楚顷襄王遣大将庄齐伐夜郎国,溯沅江,经溺水,军至且兰,琢船(栓船、停船)于岸而步战,即灭夜郎。庄乔一直西进到滇,时秦又夺去黔中,断了归路,便留滇为王。庄乔是战国后期一个声名显赫,影响颇大的人物,当时与齐国的田单、秦国的商鞅、燕国的乐毅齐名,在历史上他确实逐鹿西南,敲定乾坤。据清代著名的地理学家洪亮吉、莫友芝等诸多学者考证,古之且兰当在今天镇远附近。想当年,以镇远为基地,灭亡了一个国家和开辟一片疆土,可见镇远在当时就已经相当繁华和富庶。
    故历史上有“先有掇阳,后有贵阳”,“先有且兰,再有云南”之说。
    诸葛峡内江面狭窄曲折,两岸险峰谲怪。在右山巅石壁,有一股间歇泉从洞中涌出,分成三绺直落江中,初若轻风飘雨,丝丝缕缕；继而像春后朝雨,淅淅沥沥；最后如倾盆骤雨,气贯长虹。最令人难忘的是“水帘洞”,只见有一股泉水从荷叶形的崖檐浸出,化成白练并排淌下,似千缕银丝,万条珠帘。舍船登岸掀帘入内,山洞里古苔绿绒如茵,钟乳垂吊。透过五彩缤纷的霓虹,看洞外世界,近处青山含黛,如诗如画；远处白云逸飞,虚幻飘渺,使人犹如置身梦幻般的境界。
    游艇告别深峡和险滩,来到了水光潋滟、鱼跃鸟鸣的高碑湖。湖四周,点缀着几处汉村苗寨。当你受炊烟相招,来到寨前,会看到那些赤裸着晒得黑黝黝身体的山娃,在水中各显其能,尽情地嬉戏,颇为得意地向你炫耀他们烂漫的童年。你也可以下船系缆与渔民一起,从水中提起几挂红鲤或乌龟,从两株有400多年高龄的古树下走过,深入到苗民家庭,尝尝正宗的“苗家酸汤鱼”。
    过了高碑湖,就是龙王峡。入峡口,山势嵯峨,高峰夹峙,水面宽不过十余米。临谷仰望,大山蔽日,天隙一线,真有点“万峰攒天天为缩,天落峡底光如烛”的感觉。这就是著名的“一线天”。林则徐数次经过镇远,他在《镇远道中》一诗中这样写道：
    两山夹溪溪水恶,一径秋烟凿山脚。
    行人在山影在溪,此身未坠胆已落。
    不敢俯睨千丈渊,昂头但见山插天。
    健儿撒手忽鸣炮,惊起群山向天叫。
    他在咏赞镇远山水的秀丽奇特的同时,也再现了镇远山势的险峻和狭窄。《镇远道中》或许就是写的这里。
    龙王峡因其峡谷北岸有龙王岩,原岩上建有龙王庙而得名,全长约19千米。龙王峡风平浪静,碧绿的水面酷似一面明镜,将两岸的景物映出清晰的倒影。群山连绵,如万龙奔腾；层林尽染,似七色织锦。这些丰茂的植被随着季节的变换,色彩也相应而变,人们总结为“春粉、夏艳、秋红、冬白”。
    七八只猕猴在簇簇凤尾竹中和树枝上穿来荡去；两三艘小船悠然游弋在水影波光里,像几片轻盈的竹叶。白鹭成双,在水面翩翔盘旋；画眉无数,在山间婉转歌唱。
    龙王峡内有相见河、白水溪、龙塘河、马塘沟和甘溪沟等与潕阳河相汇形成的小汊河湾,俗称“七湾十八汊”。这一段景观绝佳,颇具长江三峡的雄奇之势,比之又多无数清秀之色,胜景无数,让人看得心神皆迷。“珍珠池”、“仙人走壁”、“饿虎下山”、“骆驼峰”、“蟾蜍观鱼”、“鼎足峰”、“石壁浮雕”、“将军柱”、“马蹄岩”、“罗汉观涛”、巨舰出港”等无数的景观分布在七湾十八汊,一个接一个地映入眼帘,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大肚的弥勒,“春眠不觉晓”,竟然还在山头酣然入睡,没有醒来。
    缅甸的大象,贪恋潕阳美景,借故在河边啜啜吸水,不肯离去。
    来到“坐井观天”,你深入人间“仙井”,尝一口上苍赐予的“玉壶琼浆”,你会感到沁人心脾的甘甜。
    游弋在橘红的“火烧赤壁”下,这里虽然不是三国曹吴鏖兵之处,但你也有“羽扇纶巾一雄姿英发”的豪迈,并发出与东坡一样“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的感叹。
    一座长约30多米的小岛浮出水面,神似一只引颈顾盼的大龟,姿态憨厚可掬,妙趣横生,号称“天下第一龟”。
    “飞泉三叠”,是清泉从70米高的悬岩处分三级下泻,跌落于峭壁的石头上,一叠一个样。上如素练,中似珠帘,下级水流撞击岩面,水花喷飞,粒粒明珠带着声响欢蹦乱跳地落入水中,真有点白乐府“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
    在龙王峡中,最值得一提的要数“孔雀开屏”。它是公认的潕阳河的标志,也是贵州山水的代表景点。“孔雀开屏”由一对下联上分的石柱组成,前柱小,净高40余米,直径约5米,似孔雀挺身展翅,亭亭傲立于河岸山峰之上。石柱上鲜花丛树,姹紫嫣红,更增添了孔雀的生趣和秀丽,好像是上天在奏响潕阳河这优美华章的时候,必须要掀起高潮,“孔雀开屏”就是潕阳精美的高潮。你看它,羽毛丰满,风姿绰约,矜持而热情,雍容而清秀,仿佛是汲足了世间至美的化身,留在这奇山异水间。
    关于孔雀开屏,自古就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其实这些美丽的传说归结起来,孔雀开屏就是美丽女神的化身。
    在龙王峡游览,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情不自禁地称镇远为“公园县”,称潕阳山水为“金不换山水”。桂林来的游客也作画题诗,发出了“如言两处谁更佳,漓江不及潕阳强”的赞叹。1991年仲秋,著名歌词家乔羽,在游潕阳河龙王峡后欣然赋诗：
    也曾潕阳泛轻舟,青山妩媚水更柔。
    照影时见凤摆尾,临波又见龙抬头。
    既有怨女望夫婿,岂无征人思归舟。
    难言桂林甲天下,权将三峡作同根结底俦。
    过孔雀开屏,下红旗坝,即到西峡。西峡因其在古城镇远西部而得名,从红旗坝起到镇远城止,绵延约13千米。
    西峡以其飞泉瀑布和河道迂回曲折而著称。潕阳河时缓时急地在锦峰绣岭的峡谷中盘桓回旋,十步一折,百步一弯。每一曲每一折,都向你展开一幅绝好的风景画。峰回水转,异彩纷呈。奇峰秀峦上时时云缭雾罩,山色空蒙。那些从山顶、从岭涧、从林木和草丛中跳出的潺潺流水,到处溅珠泼玉,哗哗作晌。这种“无峰非峭壁,有水尽飞泉”的美景,使人赞叹不已。其中巨大的“西峡瀑布”从百多米高的悬崖凌空落下,奔腾喧啸,声震山谷,溅起半江烟雨,常幻化出瑰丽的海市蜃楼,令人心驰神往。
    “五虎下山”,形态逼真,确有虎视眈眈、纵身一跃之势。“背筐老妇”状若劳动之余、背筐小憩的老妪,双手抚膝,端庄慈祥。在涌溪河口与潕阳河交汇处,只见一位“苗家猎人”,正举起猎枪,瞄准对岸山头的一只老鹰,始终引而不发,留下了“苗翁打老鹰”这一奇景。
    自古以来,历代墨客骚人对西峡最为赏识,留下了大量咏赞西峡和记载西峡景观的墨迹。明代杨秀冕《西峡瀑布》诗云：
    峭壁嵯峨挂落晖,水晶帘卷雨霏微。
    双流漱玉岩边出,疋练横空树杪飞。
    川谷草腥疑鹿过,石潭云碧有龙归。
    到来对客多仙意,谁向桃源问钓矶?

    明弘治六年(1493)春,镇远知府周瑛初游西峡时,也曾赋诗西峡：

    百尺岩下停诗船,溪声带雨寒溅溅。
    携壶过江觅村沽,扫叶傍石烹溪鲜。
    水云浩荡末成醉,天地寥阔欲登仙。
    却笑柳州颇多事,鉧潭袁渴留残篇。
    置身西峡,可划舟,可观瀑,可寻鹿踪,可看龙迹,可春江独钓,可傍石烹鱼,酒不醉人人自醉,谁还去寻桃源?虽然杨秀冕、周瑛夸张了一点,但是两首诗歌确实比较细腻地勾勒了西峡那烟雨蒙蒙的景色和反映了游西峡的种种情趣,同时,也非常形象地道出了游客至此一游的超凡脱俗神仙般的感受。
    与许多清山秀水、著名江河不一样,潕阳河不仅有千姿百态,引 人入胜的众多的自然景观,而且由于它绕过清丽淡雅的田园,穿过 千年悠悠的古城,所以又有异常繁多的人文景观。这一点在西峡尤 为突出。如果说潕阳河是一条绚丽多姿、盈盈飘逸的青罗带的话,那 么,西峡两岸庞繁的文物古迹,则像缀连在青罗带上一颗颗殷实厚 重、璀璨夺目的宝石和珍珠,令每一个人仔细摩挲,爱不释手。
    右岸接连闪过的苗寨,叫涌溪和鸭溪,这里是清代咸、同年间苗 民起义的古战场,是张秀眉、杨大六战斗过的地方。清代著名作家吴 敬梓在小说《儒林外史》中曾详细地描写了这里的苗族同胞反抗官 府压迫,被迫起义战斗的经过。小说中写到的许多地名如“小石崖”、“楼楼坡”、“竖眼洞”等,今天仍是实地真名。如今战争的硝烟已经淡 去,人们忘却了血与火的搏斗。但苗民族仍然保存下来的古朴的“斗牛”、“吃新”风情以及“爬坡节”、“姊妹节”民族聚会,每年吸引着无 数的中外游客。
    游艇左边这个桃花盛开、田野阡陌的村庄叫大菜园。这里现存 有清末云贵总督谭钧培的故居——“谭公馆”。谭钧培历任过江苏、 湖北、广东巡抚和江南织造,后官至云贵总督。慈禧太后称他“办事 认真,克勤其职”。他不仅权绾数省、政绩突出,而且学问非凡、教子 有方。谭氏一门父子(侄)竟出了三个“翰林”,做到数代不衰,实属罕见。伟大的“一二·九”爱国运动发起者之一,北大才子、《北平华报》 的编辑乔光鉴也出生在这个村庄。
    潕阳河慢慢悠悠地呈“S方”状穿过镇远古城,这一段是一道非常 亮丽的风景线。这里河道纵横,舟桥密集,处处绿波,遍地杨柳。两岸河房水阁酒旗飘扬,青龙洞古建筑的雕梁画栋飞临水面,古老的十 二景点缀其间,家家前街后水,户户枕河而眠,河水与古城交相辉映,潕阳河更显绰约风姿,镇远城尤为典雅与灵秀。道不完的桥梁,什么“祝圣桥”、“新大桥”、“松溪桥”、“盘龙桥”、“铁溪桥”、“东关桥”、“太平桥”、“浮桥”,一座座桥梁连接着卫城府城,连接着城镇与乡村,也沟通了镇远与外地和世界的联系。史书上 和祝圣桥上对联所记载的“万国衣冠络绎至”、“缅人骑象过桥来”, 就真实地反映中外客人在桥上南来北往,热闹非凡的景象。
    数不尽的码头,什么“天后宫码头”、“米码头”、“禹门码头”、“冲子口码头”、“大河关码头”、“北门码头”、“吉祥寺码头“城隍庙码头”,一个个码头系着民宅、系着小巷、系着镇远,凭借潕溃阳河通向湘鄂、通向长江、通向大海。随波流走了闭塞与落后,驾船迎来了繁荣和富庶。
    妈祖是中国的海神,在沿海地区,都建有天后宫(妈祖庙)。可为什么在中国的内陆,地处云贵高原的镇远也有妈祖庙呢?这充分说明潕阳河在镇远人心中位置的重要性。
    当年,明代著名的教育家、哲学家王阳明,他是中国历史上寥若晨星,在文武两方面都臻于极致一流的全才。在洗去沉冤,被朝廷重新启用时,心情格外激动,他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昨日已抵镇远,须臾放舟东行。”据说他纵歌东行,就是在天后宫码头上的船。在吉祥寺码头后的吉祥寺里,康熙年间的云贵总督甘文焜被吴三桂兵逼城下,见大势已去,在松柏树上上吊殉国。如今精忠的古松,变成了镇远的一大美景。
    新大桥至祝圣桥一段的河面,过去滩急；凶涌,是镇远人一年一度赛龙舟的竞技场。自乾隆年间以来,镇远就有年年赛龙舟的记载,这是镇远所有民俗活动中,影响最深、参与者最多、最狂热、最具有诱惑力的民族盛会。
    镇远人既带着对“龙”膜拜,又满揣着降龙伏虎的顽强精神,偏爱驾驶龙舟,挥桡击鼓,在风浪里、激流中勇往直前,以此来展示他们崇尚齐心协力,不怕坚难险阻的豪迈气概。镇远龙舟队并不局限在门前的潕阳河上与人较输赢,他们还屡屡驶离小河,冲出山谷,代表贵州,作为省队去找高手学习,去跟强队较量。说起来叫人难以相信,这些连长江、连大海都没有见过的镇远人,居然不畏艰难,力克群雄,多次在全国龙舟赛上获奖,叫那些大海边、长江上的弄潮儿无不为之折服。
    在青龙洞的下面,临水处建有“青龙水榭”,水榭旁东山溪与潕阳河相交处有一石岩,周长约30余米,上面平坦,建有莲花亭,四周树木葱郁,雕栏环抱。下面悬空有脚,好像一座香炉。因这望蝉鸣蜂舞、环境清幽,过去是游客、钓者和僧人驻足的地方。名宦诗人也常聚此唱和,即兴赋诗。石壁上依稀还镌有“楚峤风顺”四字,据传为诸葛旯所题。1920年李烈钧路过镇远时,也在石壁上留下“乾坤入钓 竿”五个大字,后面有小字记：“庚申,提师东出；次潕阳数月,见山水清奇,恒与二三耆老垂纶于斯,觉宇宙旷爽,万象空漾,顿而乐之辄流连不忍去。”字迹至今完好。如今香炉岩下,春晓燕舞伴橹唱,秋高 画舫听渔歌,令人赏心悦目。
    除诸葛峡、龙王峡和西峡外,潕阳河上的东峡也毫不逊色。东峡是指镇远城东至蕉溪大王滩的河段。这两岸的主要景点有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当年吴三桂屯兵练武的“吴王洞”,有盛产潕阳河独特水产鱿鱼的“鱿鱼洞”。最值得一提的是十里长滩大王滩。大王滩漩涡密布,过去许多商船曾在这里翻沉,折断无数樯橹,送走了多少冤魂。南岸山麓原建有一座伏波庙,庙前有一副闻名海内的楹联：到岸猛回头,听潕阳第一滩声,浪与篙争,好仗神威资利济；顺流须努力,看黔国万重山水,风随舵转,全凭忠信涉江河。
   潕阳河风景极美,雄奇险峻,清幽秀丽,更兼配之古城,有一种如诗如画的韵味,让人观之顿入忘我之境。
    (撰稿：段文浩)